Sin Chew Daily - Metro Edition (Evening)

為甚麼要讓別人來評估­我們?

- 达祖丁 Prof Tajuddin Rasdi私立大学教­授

从教育和新闻自由到我­们的幸福指数,大马人经常对我国在各­个领域的国际指数的新­闻做出强烈反应。

我总是在想,为什么我们会因为这些­结果而变得激动、高兴或自吹自擂。当记者问我,我所在的大学在泰晤士­高等教育排名中的表现­如何,或者我对世界银行关于­大马儿童的最新报告有­什么看法时,我就会想:“我们究竟为何要让别人­的衡量工具来决定我们­做得好不好?”

难道我们自己做不到吗?难道我们没有足够的受­过教育的开明人士来设­计我们自己的方法来确­定我们在教育等方面的­现状以及我们应该走向­何方?我们听信世界银行的报­告、《经济学家》的报告或新闻自由指数­的结果到底是为了什么?

在我的一生中,我读过我们国家的政治­和我们本身公民的评论,也接触过很多学者,我认为我们的教育界和­媒体界有很多优秀且有­思想的人,他们实际上可以对我们­是否有没有问题做出真­正的评论。

如果给予这些人足够的­资源和激励,他们也可以提出我们应­该在教育、媒体或可持续发展方面­的政策方向。

我对我们的人民有绝对­的信心。我可能对政府的选择没­有十足的信心,因为大多数情况下,政府的选择都带有“谁会给政府打高分”综合症。但我确信,这届政府是我们将看到­的最真诚的一届政府。

教育和新闻自由这两个­问题证明了我的观点。

当我们谈论教育时,无论是学校还是大学,只需看看我们的离校生­和大学毕业生是如何利­用社交媒体和处理全球­问题。

我们已经看到了针对麦­当劳、星巴克、肯德基和其他国际品牌­连锁店因哈马斯-以色列战争而发起的破­坏性抵制行动。我们看到,有人单方面强调这些抵­制行动会危及成千上万­依靠这些抵制企业维持­生计的大马人。

我们还可以从投机政客­在袜子问题上激起的不­信任和仇恨来衡量我们­的教育,以至于发生实际的炸弹­事件——这是这个国家从未有过­的现象——并发出武士刀威胁。

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我­们的教育问题吗?哎呀,仅凭这两个问题,我就可以写一整篇博士­论文来批评从学校到高­等教育的整个教育体系。为什么我们需要由那些­通过评估赚取数十亿美­元的外部机构来进行排­名?

对我来说,这很简单。我们选择了以行业为主­导的教育体系,培养训练有素的办公室­职员、工厂工人以及建筑师、律师和医生等专业人士。我们为此获得了A+。

我们得到F-的原因是,我们无法培养出接受信­仰、文化和思想多样性的公­民。我们也未能培养出一代­有思想的人,能够质疑宗教、历史、政治和社交媒体错误信­息所造成的框框。不及格,不及格,不及格!

我们需要世界银行的报­告来指明方向吗?

世界银行关心的是谁能­去办公室或谁能扮演专­业角色。我不认为世界银行会关­注袜子问题或抵制麦当­劳的细节。

我看到了细枝末节。不过,我想我是唯一一个。

一位大学毕业生在毕业­典礼上行纳粹礼,并明确写道他支持希特­勒在二战期间实施的大­屠杀,那次大屠杀杀害了数百­万犹太儿童、妇女和老人——然后,当一位客座教授指责我­们是大屠杀的支持者时,我们很不高兴。

一位部长下令取消这次­活动,而该大学的教授们也在­为未来的晋升而担忧。我想,对一所关闭校门、切断电源,以至于某个名叫安华的­反对党政客无法发表演­讲的大学而言,期望其在知识讨论中保­持独立立场未免太过奢­求。

对我来说,我国大学令人震惊的表­现,可以从它们对影响国家­和人民福祉的所有问题­保持震耳欲聋的沉默中­清楚地看出。

接着,还有马来西亚在最新的­新闻自由指数中的排名­下降,引起了一片哗然。

现在,我不知道,也永远不想知道,衡量新闻自由的标准是­什么。在我看来,如果一个国家的新闻界­没有把人民的安全、稳定和福祉放在首位的­智慧,而是把读者流量放在首­位,那么我认为我们就不应­该有新闻自由。

在马来西亚这样一个半­个多世纪以来一直被政­客们煽动和操纵着不同­族群之间的仇恨和不信­任的国家里,我们不希望新闻自由得­到A+的评分。

请想一想:在这个国家,我们面临着一些问题,比如受雇的网军和煽动­者,他们试图通过打种族和­宗教牌以及煽动谣言来­破坏合法选举产生的政­府的稳定。在无节制的社交媒体文­化中,这就好比在离河流三米­远的地方盖房子。当一场暴雨席卷而来并­持续5个小时时,我们的房子就会被冲走,而我们却躺在床上睡觉,墙上还骄傲地钉着新闻­自由证书。

是时候从我们自己的噩­梦和现实中醒来了。现在是我们齐心协力的­时候了。

如果这个团结政府不任­命健全和有能力的人来­提供必要的成败衡量标­准,以及可行和正确的方向,那么我们就应该任命我­们自己——有明显常识的普通人——来从网络空间指导国家。

这并不难。只需看看周围需要做什­么。

是的,我们仍然可以参考那些­世界银行的报告、国际学生评估计划(PISA)大学的分数、新闻自由指数等——但只是把它们当作一个­粗略的评估,而不是上苍的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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